法医乘警:特殊时期,我该做得更多!
D4891次动车组从贵阳北站准时发车,负责这趟列车值乘任务乘警叫张建雄,是刚从贵州省贵阳铁路公安处刑事技术支队,协调支援的青年法医。
“作为一名医学院校的毕业生,我更加清楚此次新型冠状病毒疫情的紧迫性和严重性……17年前的‘非典’期间,我只能作为一名学生受他人保护,17年后的今天,我希望冲在一线保护他人……”
当天上午,面对来势汹汹的疫情,张建雄迅速处理完手上的工作后,就将一份手写请战书交到领导手中。
几个月前的一次出差途中,他在列车上迅速为严重烫伤的幼儿紧急处理伤口,也为孩子后期的有效治疗赢得了宝贵时间。这一次,他依然希望用自己掌握的医学知识,在岗位上为这场防疫阻击战出力。
下午,从乘警支队指挥室传来消息,组织已批准他的请愿,当晚就上岗值乘贵广高铁春运期间临时加开的D4891/2次“红眼”动车。这趟车通宵开行,来回需要10个小时。
晚上7时许,张建雄提前来到站台,仔细检查了出乘装备和紧急防护用品是否携带齐全后,与车班工作人员对接当天的出乘事宜。
往年到大年初七时,铁路春运早已迎来返程客流高峰,今年却情况特殊。受疫情影响,站台上不再是熙熙攘攘的人流,一眼望去,乘车旅客加起来也不过几十人。
此时,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肩扛编织袋、手提行李箱,吃力地从楼梯上往下方站台走来。见状,张建雄三步并作两步赶过去,为他分担了行李,并找到车厢和座位号。
安顿下来,张建雄才从老人口中得知他已经70多岁,常年独居,唯一的儿子在广东清远务工。年前,儿子没买到回家的车票,念子心切的老人只好自己过去,编织袋里装满了他亲手做的腊肉香肠,行李箱里也都是孩子换季的衣服。
“广东流动人口多,疫情感染人数也在逐渐增加,年纪这么大,舟车劳顿不危险吗?”想到这,张建雄又多了几分担心。
耐心询问后,他进一步得知,老人的家住得偏僻,平时很少看电视、听广播,直到兜兜转转,去汽车站坐车来贵阳换乘高铁时才稍有了解,戴的口罩也是汽车站工作人员送给他的。
“票都买好了,先去再说,一年就能看孩子一次,不舍得放弃啊!”老人布满皱纹的眼角依然遮挡不住期盼团圆的目光。淳朴的回答,也让张建雄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们住在遵义正安县的乡下,虽然就在省内,但自己平日里工作忙,也少有机会能回去一次,尤其在疫情开始后,就只能隔两天打电话叮嘱一番。
虽然旅客少了,车厢内相互感染甚至蔓延疫情的几率会有所下降,但张建雄丝毫不敢放松。面对高速铁路节奏快、密度大、旅客上下频繁的特点,他既担心大家入夜后可能因为精神疲惫、粗心大意而发生财物被顺手牵羊的事,更害怕乘车的旅客中万一有病毒感染和携带者未被及时发现将导致疫情的扩散。
列车刚运行不久,他便从车头到车尾仔细巡视了一遍,一边提醒乘客妥善收好随手放在小桌板上的手机、钱夹等贵重物品,规范佩戴防护口罩,不在车厢内扎堆、嬉闹、大声喧哗。一边时不时提醒列车员,一旦发现有身体不适的旅客,务必及时通报,共同做好应急处置。尤其是感染病患的隔离和转移工作,确保病毒不在车厢内传播。
有的列车员出于好奇,便问这个“新搭档”:“乘务工作跨地域多、接触面广,主动支援难道不怕被感染吗?”
“不担心也不可能,但自己还年轻,身体素质也好,只要自身防护到位,避免后知后觉,应该没问题。再说,全国的医护人员都在救死扶伤,专家学者都在科研攻关,一定能跨过这个难关!”张建雄回答得坚定,也同时在为大家打气加油。
一路上,列车穿过贵州、广西、广东三个省,中间停靠都匀东、桂林西、贺州等6个高铁站,于次日0时20分抵达广州南站。
张建雄放心不下,在白发老人下车前又找到他,反复叮嘱到了孩子的住处就尽量别再出门,并将自己备用的新口罩送给了他。
20分钟后,列车变更车次,搭载下一批旅客折返,最终在5时15分回到贵阳北站。清晨时分的站台,寒风阵阵,但裹紧衣领,张建雄的心里又暖洋洋——工作总要有人做,既然比其他同事多了一些学医的背景,就应该在特殊时期做得更多!
不惧,站在铁路运输防控疫情的一线,不退,守住没有子弹和硝烟的前哨,这正是勇立潮头的青春模样和藏蓝警服的使命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