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预演
| ◎ 黄海子 （一） 有时候夜里的一盏灯光 就若一朵蜡梅的盛开 不经意间，斜挑了窗 细细微微的颜色 被定格在某个时段 不管怎样 有些事物悄悄开始了 譬如 我梦里一块死掉的田地 开始有了杂草 那些空寂的房屋 也有了声音的嘈杂 我甚至看见了阳台上停落的鸟 有筑巢的渴望 我的一节骨头 在冬天被冻僵的骨头 也被一点一点温暖得有了血性 或许这是在昭示 春天会在很多细节里展开 （二） 这个午后的阳光 将一条大河温暖得像一尾鱼 它游过的地方 鳞片闪烁出无数的光芒 远处山顶的雪 若盛开的梨花 又像一群绵羊，咩咩地叫 岸上垂吊着的柳枝上缠着春风 像孩子搂着大人的颈项，不肯下来 鸟声落在某些树枝上 变成一颗颗细小的芽孢 我躺在泥土里 等夜里的一场细雨 打乱在柳条上纠缠的风 （作者系市作协会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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